Shepherd His Sheep
灵命知多少
第五章
第五章
良知的功能
某日午夜，笔者从研究院的办公室回家时，看见书架上有一张剪报，是内人在晚报上剪下来给我的，题目是“老板得回一百元！”内容是这样：在美国孟斐斯城有一位开咖啡店的韦君，一天发现在他抽屉里约有一百元不翼而飞！五天后，他忽然从邮局接到一个小包裹，里面包着九十九元六角三分，另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说：“很抱歉！我的良知不许我留这些钱！”字条上没有签名。这包裹共花费了五角四分邮费！韦君说：“我很高兴，他知道怎样赎回自己，他的良知现在可以无愧了！”当地的警长尉君说：“这是一个难得的贼，我很愿意向他脱帽致敬！”
虽然“人为万物之灵”的超越地位随着“新时代的开始”动摇，甚至废除；虽然机械论和生物论在过去三个世纪中差不多取代了人本主义；虽然人的生命被视为几种简单的元素，人的结构被看作仅仅是受自然律支配着的运动进程；虽然人硬说自己没有精神，没有灵魂，人所有的，动物也都有；虽然机械论把物理学和心理学熔在一炉，生物论把人类学作为动物学的一支，良知却仍是若无其事地在人内里守岗位，成本分，叫谁也无法避免它的干涉！它不理你是机械论或是生物论，它只知道自己是“耶和华的灯，鉴察人的心腹。”“灯”字在旧约共用了四十三次，大半数是指圣殿里圣所中的灯。撒母耳记上三3“神的灯”和本节的“灯”字相同。这样，灯怎样照亮圣所，良知也照样照亮人的心。虽然以利“眼目昏花，看不分明”，撒母耳也睡了，神的灯“还没有熄灭”！照样，人虽昏睡，良知的工作仍未停止！它不特照亮，更进一步鉴察人心一切的秘密。“鉴察”的原意是“挖掘”，箴言二4和俄巴底亚书6译作“搜求”和“捜寻”。在本节它是兼状情体，或说是动词形容词，说明它的动作是连续不断的。这样，“鉴察”不特说明了良知的工作，也说明它工作的态度：它不特站在高处鉴察，也脚踏实地去搜寻，并且是不达目的心不死地挖掘！毋怪有不少有了犯罪行为的人们，情愿自首投案受刑，强如被良知日夜不住地挖掘！
良知究竟怎样鉴察、搜寻、挖掘呢？良知的功能，可以分为事前指导和事后裁判。简略地说来，它有以下四个步骤：
一、鼓励或警告
对人、对事、对教会，我们都应敬业乐群，坦诚以待：如果一旦有不该说的话，要脱口而出，或该作的事，想虚与委蛇，良知的警告和鼓励就会立时发动。换句话说，当我们在意志里，还未决定做一件事以前，思想正在考虑的时候，良知不是鼓励我们对这件事往前进行，就是警告我们停止行动，免得日后吃亏！虽然有不少时候，我们的理智会同良知辩论，甚至引经据典来争辩，试着说服它，正常的良知却从来不肯被理智说服；它或许会袖手旁观，听凭我们，却从来不肯妥协！
当保罗站在犹太人的公会前受审判时，虽然他那时四面楚歌，他仍能毫无惧容，勇敢地作见证，因为他平素“行事为人都凭着好良知（原文）”；马丁路德在大石压卵的势力之下受审时，能侃侃而谈，因为他怕他的良知，过于他的教皇！事实，就是孔子的“获罪于天，无所祷也”；“非礼勿视，非礼勿听，非礼勿言，非礼勿动”；“君子有三畏”；曾子的“吾日三省吾身”；子贡的“是以君子恶居下流”；太甲的“天作孽，犹可违；自作孽，不可活。”诗经的“战战兢兢，如临深渊，如履薄冰。”等等，都无非源于良知的鼓励或警告。
二、静候机会
在良知尽了鼓励或警告的责任后，无论我们的意志是赞成或反对，实行意志所决定的，常是我们必有的动作。在该动作进行时，因我们各部的精神官能都被当时的动作或进行所吸引，没有余暇或余力理会良知其他的声音，良知只好闭口无言，闭目静待。那时良知真会像阿摩司先知所说的：“所以通达人见这样的时势，必静默不言，因为时势真恶！”可是一有发言的机会，良知会立即继续发声，如箴言所说的：“你们愚昧人喜爱愚昧，亵慢人喜爱亵慢，愚顽人恨恶知识，要到几时呢？你们当因我的责备回转。”哈！良知本是个不倒翁哩！
三、奖励或惩罚
当该动作完毕后，各种精神官能休憩时，事后裁判的机会就轮到它了。它或许会以满意、快乐、勇气等奖励我们；或许会出传票传我们到它的法庭，向我们大发雷霆！它不管你是帝王或是叫化子，一视同仁！它曾叫尼罗王整夜恐惧，在他的宫殿里不住地徘徊；它也叫拉撒路安心知命地在富翁门口乞食。它是最高法院，案件判决后，不能再上诉；即使它的判决不完全，它判决的权威仍旧是无上的。（这一点要非常留意！）大卫在静悄悄地割下扫罗外袍衣襟后，他的良知责备他，不应如此对待耶和华的受膏者；因此，他拦阻跟随他的人加害于扫罗。
所以，凡因一时愚昧而行差踏错的，千万不要以为“把它忘了，就算了！”一切进入我们意识的，是忘不了的！我们只能借口“忘了它”，把这些推进或说压入“无意识”里，却不能把它们驱逐到“无人之地”！它们会潜藏在意识的深处，产生痛苦的内疚和恐惧，正像湖底的腐枝烂叶，常会发气泡上升到水面，叫人们生活不安，性情恍惚，甚至坠入深渊，万劫不复。
四、暂停裁判
虽然它是最高法院，它的裁判是可以悬而未决的。在它发出它的要求后，我们的意志可以有权利接受或拒绝它。若我们的意志继续地拒绝它，它会暂时隐退，但永不会告退！任何时候机会临到它，它会重新翻案，宣告我们的罪状！若它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找不到机会，它会在我们壮年的时候找，甚至年老的时候。若它在我们一生的年日中都找不到机会，它终有一天会找到我们！那一天，将有数不清的灵魂站在基督的审判台前，静听他们的良知向他们所宣布的罪状（罗二15、16）！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实啊！
一九五九年二月一日，美国周报上登载着蒲士被良知追逼了廿二年的故事。事情是这样：一九三六年，蒲士十四岁的时候，一天，他把巴黎绿（亚砒酸铜）放在他父亲喝的咖啡里，毒死他的父亲。因为事情秘密，没有人怀疑他的谋杀。丧事完毕后，蒲士每天晚上老是睡不着觉，因为他父亲末后几小时的痛苦惨状一直在他的眼前，时间无法消磨他的痛苦，他的良知到处找他麻烦！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验，不能帮助他忘记这罪债！退伍后，不幸的事情接二连三地临到他，逼他去和杯中物结缘；结果，快乐的家庭几乎破碎！他从未告诉人他的良知所加给他的苦楚。他去加入一个教会六个月，只有加增他的难受，他就再去作酒徒！到了最末后，隔了廿二年，蒲士实在不能再生活下去，他就据实告诉他家人过去的一切。他们报告警局，他就被拘禁在监牢里。当夜，廿二年中第一次，蒲士觉得心中平安，熟睡在监房里的吊床上。
良知对人们灵、魂、体的关系，真可说得上是“如影随形”！全人的忧、乐、得、失，时受良知的支配。智慧人该时时警惕，勿自欺，勿自怜，行事为人凭着“好良心”。若因一时不慎失足，就当幡然悔悟，仗着主的十架，清理自己；千万勿掩耳盗铃，自我陶醉，白受那些无谓的痛苦！说句真话，我们迟早必须要清算的，何不趁着今日交给耶稣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