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epherd His Sheep
灵命知多少
第六章
第六章
良知的现状——受摧残
某始祖堕落，只是良知失去正常功能的起点；良知之有今天——丧尽（原意是麻木不觉痛）（弗四19），原是“积羽沉舟”、“日积月累”而成的。至于它怎样被挫折摧残，可以分为间接和直接二方面的讨论，本篇只讨论它直接的方面。
海拿但业是一个反对英国国教的传道人，当他为了教义的冲突要离开他的教会时，有一个穷教友来见他说：“哦！海先生：我们很喜欢你会照旧在本教会讲道！”“好的。”海先生回答说：“我会照你所喜欢的讲道，若是我的良知不干涉我！”“哦！先生，”那教友再说：“时下许多人在他们良知上割着深长的裂痕，你就不能有一个小小的凹痕吗？”
良知，虽然会被人们搁在一边，被理论拘禁起来，或者被情感所压服，却不可能叫它永远兀不作声！任何场合一有它的时机，它会执行它的原判。就是无恶不作的恶棍，它也会耳提面命地判他有罪，警告他后继的恶果。这样的声音，对于大多数人士，当然是不受欢迎的！为了要避免这种自讼自疚的痛苦, 人们的心理官能常会本能地设法反抗良知的声音。在这种反抗开始的时候,良知会尽它所能地维持它的立场，据守它的地盘。等到它一而再败北后，它才会撤退，留下一个充满着疑惑、纷扰的情怀（这就是普通所说的“坏良心”），可能发生不堪设想的结果！普通人们反抗良知的控诉，摧残良知的功能，摘要地说来，可有以下的四点：
一、麻醉
一九五三年十一月十七日，美国盐湖城的护民报登载海迪太太在陪审团前的口供（她是出名的格利里斯绑票案的绑架犯之一）。她说自从他们绑架了小格利里斯后，她不醉酒就过不得日子，因为她没有一刻不感觉到这种罪案的可怕和恐怖！她说：“我曾经不住地醉酒，这样我的良知就不会烦扰我了！”
人们喝酒，有些是为享乐，有些是为社交、药用，有些是因嗜好，但也有不少人是为摧残良知去买醉。他们为了要禁止良知的活动，挫折良知的功能，减轻精神上的矛盾和痛苦，不惜任何牺牲去醉酒，麻木他们心理上的各种官能，叫良知无法接近他们的思维、情感和理智。普通人以为酒是兴奋剂，实际上它也是镇静剂，或说麻醉剂，能叫一个过量的酒徒烂醉如泥。就是那些喝得适可而止的，他们表面上似乎兴奋活泼，实际上这种兴奋恰好是他们的心灵受了镇压的表示！因为在酒精进到他们的血管后，最先受到麻醉的是脑部的统治中心；统治中心一旦失却了权力，土皇帝们就要暴动了！换句话说：良知受了镇压之后，情感、冲动、狂念、梦想和一切老亚当的活动，都会像猫去老鼠来地趁机会大显身手！毋怪目前美国百分之八十到九十的罪犯是和酒有关系的。这是否证明人心日益不安，良知的控诉日益加厉，消灭良知声音的法宝也正在那里迎头赶上呢！
二、忙碌
有一个中了烈性酒毒的病人，当他到纽泽西精神治疗所时，告诉医生说，若不是他家里的人都认为他所以会过量饮酒，是由于工作太忙碌的缘故，他早已来治疗所了。他的确非常忙碌地工作！但是在诊断后显示，其实那驱使他狂饮和驱使他拼命地工作的原因，本是同工异曲的！工作和饮酒不是一因一果，却是同为另一个恶因的果。那恶因埋藏在他潜意识的深处，不特他家里的人不知道，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！
末世是个忙碌的时代，有些人为生活忙，有些为生意忙、知识忙、儿女忙，但也有人是为消灭良知的声音忙！他们聚精会神地忙碌，从早到晚动着、干着，叫他们的头脑没有时间可以理会良知的声音。良知一发言，他们立即会说：“我已忙得不亦乐乎，眼前的都来不及干，哪里还顾得着这一切啊！”这样，他们把“太忙”或者“没有工夫”，当作魔术棒来静止他们内里一切道德的裁判和警告。目前社会中有不少人不敢休息，他们一休息，头脑一空闲，良知就会试着把旧事放映给他看，或者在他耳边朗读他们过去的记录，宣布他们作孽的实际情形和后果。这种自讼自疚的结果，会引起消化不良、神经衰弱、思想失常、失眠、恐怖、绝望以及其他类似的病症。所以他们宁愿每天忙到筋疲力尽，倒头便睡，强如被良知控告和申斥，多么可怜！因为除此以外，他们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减少他们的战兢和恐惧啊！
三、理论
人类从伊甸园开始便知道怎样用理论来原谅自己，挫折良知。亚当所说的“她把树上的果子给我，我就吃了！”多么有理！该隐的“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吗？”多么堂皇！亚伯拉罕的“求你说你是我的妹子，使我因你得平安”多么机警！摩西在受神差遣时的自怜，多么谦卑！扫罗王在先知撒母耳前的巧辩，多么虔敬！法利赛人慷父母之慨的“各耳板”，多么热心！彼拉多洗手以表无辜，多么干净！希特勒的“让目的来证明手段的正当”，多么实际！日本的武士道精神，多么英雄！街头巷尾的“跟着大众跑”、“做人要马虎些”，多么时髦！教会中的“某传道都如此，何况我这小教友呢？”“信耶稣不要入迷，应该常常上戏院去开开眼界，打几圈卫生麻将，喝几杯陈年花雕来解解愁！”多么有思想！这一切和其他千百类似的“自圆其说”，都是消灭良知的声音，摧残良知的功能，阻止良知执行它任务的利器。特别是在这末世纪智识增长的时代，用理论来说服良知的伎俩更是五花八门。在纽约有一个穿着华丽服装的贼，在他供认曾偷了价值二万五千美元的珠宝后，他斯文尔雅地结束他的口供说：“你们知道，人不能不生活，为什么不生活得舒服些呢！”可怜的他，不懂什么叫“舒服”啊！
四、功德
“一经钱币落入宝匣里铿然作声，灵魂立即从炼狱里超升！”这是历史上一个大骗局的标语，一方面欺骗愚夫愚妇们的钱，另一方面叫愚夫愚妇们去欺骗他们自己的良知。（有些赎罪卷只卖价值六仙或十二仙，除本人外，还可以有两个人同得赦罪——多可怕的谎言！）
借着功德去贿赂良知，常是高等阶级和宗教人士的拿手好戏！大卫想为神建造圣殿，补偿他“使多人的血流在地上”的内疚；以色列人“作罪孽”，想借着“守严肃会……”抵销；文士和法利赛人想利用“建造先知的坟，修饰义人的墓”来掩饰他们的伪善。中世纪修道院的修士们；坐在恒河旁所谓的印度圣人；中国历来流寇的“劫富济贫，替天行道”；目前美国制酒公司和烟草公司的“慷慨好施与”；天主教的念玫瑰经；喇嘛教的转祈祷轮；回教的“阿拉是真神，穆罕默德是先知”；佛教的“南无阿弥陀佛”；都是有意无意地用作欺骗良知，消灭良知声音的凶器！有一天，在基督的国度里，将有成千累万的灵魂站在基督的审判台前，听见基督对他们说：“我从来不认识你们，你们这些不守法(作恶的原意是不守法）的人，离开我去罢！”信不信由你！有不少人为修桥铺路捐大款，为济贫赈灾发热心，为宗教事业奔走呼号，为福音工作出钱出力，作主日学教员，开家庭查经班，招待传道人，帮助神学生，无非是想安慰或贿赂良知，不是为事奉主！他们不知道积功是人生的本分，补过却要主的血。任何功德不能抵销罪过，因为“若不流血，罪就不得赦免！”积功补过是人法，凭主血赦罪是天法。不遵行天法的，在祂的国度里当然没有分！
以上四点，当然不能包括良知的一切现状。人们摧残良知的手段尽可花样百出，结果却常是大同小异。一个人在行为或心理上和良知有冲突的时候，他若不设法去顺服良知，解决冲突，只用以上各种手段来欺骗或镇压良知，把冲突如同归档似的埋藏在他的潜意识里，后患就不堪设想！因为这种鸵鸟式的埋藏，在表面上似乎已经一了百了，实际那良知却正在他意识的深处作着地下工作，逐渐产生压力和矛盾去消耗他的灵力、智力和体力，引起以下各种类似的病症，例如：胃溃疡、哮喘、终日疲劳、时有潮热；胆怯、挂虑、易怒、自鄙；对于救恩常常怀疑，对于真理小题大做，反常的圣洁，过度的热心等等。这种结局还不算危险，若让它再进一步，那就严重了！因为一个人的潜意识是有限量的，在它还有空位的时候，它会在适当条件下尽量收容，等到它客满后，它便再也不肯通融办理了。如果有人硬是要它收容，它就会物极必反地下逐客令，把一切所收容的，像物体内部受了高压似的爆炸出来——神经错乱、杀人、甚至自杀！年羹尧晚年和莎氏乐府中麦克培的神经错乱，尼罗王和张献忠的嗜杀，扫罗王和卖耶稣犹大的被鬼附，都是很好的例子。历史上禁止评论（秦始皇），怀疑民众（文字狱），草菅人命的君王，他们自己以为叱咤风云，不可一世，哪里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疚发泄的表现！他们心中的烦闷和痛苦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！毋怪加尔文说：“一个坏良知的惨刑，等于人世间的地狱！”
那么究竟怎样才能顺着良知，解决冲突呢？感谢神，祂为我预备了从天来的妙法，那就是“我们若认自己的罪，神是信实的，是公义的，必要赦免我们的罪，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。”我们的笨法是“压下去”，越压越糟！主的妙法是叫我们“交给祂”，祂会把它背负到“无人之地”，赐给我们出人意外的平安，保守我们的心怀意念在基督耶稣里。祂要我们将一切的忧虑卸给祂，因为祂顾念我们！“主啊！我信；但我不信不足，求主帮助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