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epherd His Sheep

灵命知多少

第八章  

第八章

灵觉和良知的不同任务

     春秋时候，齐景公好良马，在他后廊中有一匹良驹，向由一名马夫专司其事。一天，这匹马莫名其妙地死了。齐景公大怒，马上下令要将马夫凌迟处死。晏子在朝中上前对齐景公奏道：“这马夫真该死，让微臣来为陛下将他肢解。”说完，他就操刀走向马夫，但才要举刀，他忽然转向齐景公奏道：“只是不知古代贤君，因马夫失职而将他肢解时，应该从哪一部位开始？”齐景公听了，默不出声，只好将马夫放了。

一、儒家执迷

     中国的儒家，因为没有把灵觉和良知的功能分明，在讨论道德和伦理的时候常是模糊不清。孟子所说的“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”，这“几希”当然包括了人的灵觉和良知。不管进化论也好，退化论也好，人到底是人，兽到底是兽，谁也不能否认这“几希”的存在。这区别人兽的“几希”究竟是什么呢？按着儒家的说法，它是中庸里的“性”，大学里的“明德”，孔子的“仁心”，孟子的“浩然之气”，阳明子的“良知”。它是性，所以它是神所赋予的——“天命之谓性”。它是明德，是人格向上发展的基地“明明德”，然后“亲亲而仁民，仁民而爱物”。它是“仁心”，是人生一切美德的总汇——“孝悌”、“爱人”、“己所不欲，勿施于人”。它是“气”，需要善养：积极地要“持其志”，要“直养”；消极地要“无暴其气”，或说“无害”。它是“良知”，有被物欲蒙蔽的可能——“若无物欲牵蔽，但循着良知发用，流行将去，即无不是道。”以上这些，虽然儒家在“用”的方面未免“水中捞月”，在“体”的方面，对于人生的价值，却建立了“中流砥柱”的功勋！人之所以为人，是因人们有了一个受于神的性体、仁心、明德、良知。它是人类成为天之骄子的因素，本是“虚灵不昧”的，因为神造人原是正直，今天浑浑噩噩的光景是他们自己找出来的（传七29），是被始祖遗传下来的罪性和个人的物欲蔽塞成的。它需要基督的生命来恢复它的本然，圣灵的光照来发挥光大它的功能（弗五14），才能向上贯通天心（林前二16），向内灵昭不昧（弗五8），向外亲亲而仁民，而爱物，达到“天人合一”的境地，或说“以马内利”（“以马”意“同在”，“内”意“我们”，“利”意“神”，合即“神与我们同在”，就是“天人合一”的境地。这天人合一本是造物主的目的，也是基督降世的主旨。古代人们借着灵觉研究天然启示（格物），因着神的恩，确有认识神（致知），自作一个新心和新灵（结十八31）（正心、诚意）的可能；可是这种可能性已被日积月累的罪恶权力所毁坏，人们已到了无法借着天然启示自明的境地（罗七23、24）。要天人合一，人性向上超拔，必须先恢复灵觉的功能——眼睛得开，才能从黑暗归向光明（徒廿六18）

     在这里，作者顺便提及儒家对这一点的执迷。儒家明知有主观的人心和客观的天心，却硬要固执着只有人心是有位格的，天心不过是抽象的理，甚至 “乌托邦”！这真叫人“大惑不解”！彼此同是心，怎么可以人心是位格心，天心不是位格心呢？若天心不是位格心，祂怎能赋予人性？怎能 “降大任于斯人也，必先苦其心志……”呢？祂能赋予人性，祂本身却没有较人更高超的神性，这样的逻辑，无论怎样巧辩，充其量不过是“强词夺理”罢了！儒家因为无法体认天心的究竟，就硬说没有神的存在，未免太“自我欺骗”！希望儒家能虚心求道，接受天心的启迪来明明德，来率性、养气，才能天人合一，以马内利！

二、一身二役

     灵觉和良知本是“一身二役”的，在新约里它们常相提并论。提多书一15的“心地和天良”，原是灵觉和良知；在不信的人，它们同时、同样地被蔽塞。哥林多前书一10的“一心一意”，原是“同灵觉，同判断”。信徒们要灵觉和良知相同，才能团结一致。腓立比书一9的“知识和各样见识”，应该译作“圆满的智慧和道德上的裁判”，等于灵觉和良知。诗篇一一九66的“精明和知识”，原是“美善的裁判和知识”。这些经文都异口同声地见证，它们是“一体二用”。信徒们应当祈求，叫爱心在灵觉和良知里“多而又多”，才“能辨别是非，作诚实无过的人”。这样，灵觉和良知虽然是一体，同甘、同苦、同生、同死，它们的职责却“各有不同”，分工合作地在人的灵里执行着最高的任务。它们的任务相当复杂，本文作者仅指出它们最基要的一点。

     灵觉的功能本是认识神和关乎神的事。它借着天然或超然的启示，凭着神的恩，自知或不自知地体认些神的律法、训词、法度、律例、命令；良知就依据灵觉里的体认来判断是非，赏善罚恶。罗马书七23的“心中的律”，“心”是“灵觉”；“律”指良知从灵觉体认神的永能和神性所得来的道德和伦理的判断。这“律”能“交战”，指良知对罪恶性向和行为所发之事前的阻挠或鼓励，及事后的裁判或奖惩。罗马书二15也明说，是非之心的见证是依据刻在人们灵觉里律法的功用（参腓一9、10；西一9、10）。换句话说：灵觉的任务是认识神的旨意，良知的责任是执行神的旨意；良知的判断是否正确，赏罚是否公平，完全根据灵觉里对神认识的深浅来决定。环境、教育、文化虽然能影响良知，灵觉里对神认识的程度却能完全规范着良知的活动。神知道这一切，所以在人们重生时，祂只要把自己的法则放在他们的灵里，叫他们的灵觉灵然地认识神，他们的良知就会依据新法则来裁判了（来八10、12）。

     人们虽然不自量，硬要打肿脸充胖子，说什么“内向超越”、“自我更生”，可以和“不知何所云”的“天心”合一。仁慈的神却不理人们这种阿Q精神，为人们预备了救恩。祂在二千年前把自己进一步向人们启示出来，借着道成肉身的基督，具体地把天理天道“平铺直叙”，叫人们借着基督的生、死、复活、升天(成就救恩的必有过程），和圣灵在人灵觉里启迪的功夫（应用救恩的必有手续），去体认神的真理和恩典；从体认神的真理和恩典；从体认而接受基督，借着享有在基督里的永远生命，进入天人合一的境地，正如基督所说：“到那日，你们就知道，我在父里面，你们在我里面，我也在你们里面。”（约十四20）

     综而言之，西方的学者也好，东方的儒家也好，凡是不清楚良知和灵觉关联的，他们的理论永远摸不着真理；凡是不肯让基督的光照亮他们被撒但弄瞎了的心眼的，谁也无法凭着自己的良知向上超拔！神说：“你们绕行的日子够了！”又说：“背道的儿女啊！回来吧！我要医治你们背道的病！”凡“有耳可听的，就应当听！”